在记者眼中,陈果教授个头不高,话不多,了解他的人也不多,乍一看,完全一副“学究”样。直到与他的学生们深谈之后,才发现,其实他是这样的:饭后碗筷一丢,先拉上二胡一曲;学生毕业,刻上小章一枚,赠送书法字画一幅;学问做乏了,带上学生高歌几曲,打几个回合乒乓球;闲暇里,和学生结伴登山郊游……学生们爱叫他“果哥”,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、充满诗情才情的“一哥”形象似乎很难与平日里的陈教授联系起来。
只和学生在一起,呆?
在陈果办公桌上,放着一个个历届毕业生合影做成的摆台。说起学生,陈果如数家珍,娓娓道来,谁的家是哪里的,现在哪儿工作,论文做得怎么样,学生们的情况全部熟记于心。
“陈老师天天和我们泡在一起,没有节假日,没有个人空间”,这是学生们对他的评价。陈果的学生爱学习在民航学院是出了名的,实验室是陈果和学生们的集中营。无论什么时候走进他的办公室,总能看到学生齐刷刷地在认真学习,或者就是他的身边围着一圈学生在品茶,谈笑风生。
带学生出差见世面,是陈果和学生在一起的又一种方式。他从来不搞特殊,学生坐火车他坐火车,学生坐汽车他坐汽车。如果自己单独出差,则速去速回,若是和学生出差,事情处理完了他就会带着学生在出差地玩上一圈。2008年秋天,到空一所调试程序,当时很多人是第一次去北京,其间有几个学生急于赶回南京参加招聘会,如果调完程序就没时间看看故宫、天安门了。陈果把他们喊到面前,给了一千块钱,说你们赶紧出去逛逛吧,程序我来写。“我当时就泪奔了,陈老师已经是博导了,还自己写程序,等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,陈老师也调好程序了。工作之后,尽管去过海内外很多地方,但2008年的首都之行最让我难忘。”学生高绪伟通过邮件告诉记者。
只为学生前途着想,傻?
陈果的实验室有严格的作息安排,他将学生们“囚”在实验室绝不是为了给自己做课题搞科研,他所有的出发点都在于怎么让学生打好理论基础,怎么写好论文,怎么尽早毕业。
陈果带博士生有一个显著的特点,就是毕业快。“刚入学,陈老师就开始为我的博士论文做考虑,我博士期间做的项目和课题都是为我的博士论文服务的”,博士李爱告诉笔者,她仅用4年半时间就完成了硕博连读。另一个博士于明月,读博时间不到3年就达到了毕业标准。因为家中孩子小,不能时常到实验室做事,但陈果照样给她发补贴。她每次去实验室想帮导师出点力,都会被陈果“赶”回去,让她在家里搜集资料做研究,兼看孩子。“陈老师从来不会扣住我们帮他做事,他希望学生能早日毕业,为家庭为社会做贡献。”这是陈果让学生们最为感佩的地方。
有人说,陈果带的本科毕业论文往往抵得上一些硕士论文,硕士论文能抵上一些博士论文,他指导出的博士论文含金量相当高。陈果尤其重视本科生的毕业设计,2012级硕士生汪瑾从自动化学院跨学科保研到陈果名下,考虑到利于学生尽快进入研究角色,陈果主动提出指导汪瑾的本科毕设,带她做实验收集数据,最终汪瑾的论文以优异的答辩成绩获评优秀毕业论文,而指导老师仍挂名自动化学院的老师。
对学生想象不到的好,惊!
陈果在对待学生方面,有他的一套,宽中有严,严中有乐,乐中有获。
陈果的外套永远只有两件,黑呢大衣和黑风衣交换穿,衬衫领还常是破的,但对学生是变着花样奖励。十来人的团队赛事不断,卡拉OK大赛、乒乓球大赛,学生赢了陈果掏钱,陈果赢了分文不取。学生给他买礼物表达感恩之情,他从来都是只多不少地把钱还给学生,决不让学生花一分钱。不管哪次和学生在食堂一起吃饭,他总要给学生买上一瓶饮料。毕业时,陈果会为学生篆刻签名章,并且根据学生特点选择词句,书写字画寄语相送。在民航学院“智能诊断与专家系统研究室”网站里,有一个“永恒记忆”栏目,一张张照片记录着陈果和学生们学习、生活的足迹,让人看了真想有机会也做一回他的学生。
会玩,更要勤学,陈果对学生的学习要求相当严格。他平等对待每一名学生,结合学生专业基础和兴趣进行相应的研究方向引导。为鼓励学生发表论文和从事科研工作,使科研经费充分用于科学研究,陈果对学生取得的成绩实行奖励,最大限度地增强学生自信心和成就感。11级硕士程小勇迄今已经发表了2篇重要核心论文,3项发明专利。“我取得的这些成果都是陈老师一步步带着我做的,做好了还给奖励,不仅在物质上贴补了我们,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们动力和认可”,精神物质双丰收的程小勇自豪地告诉笔者。
不为名不为利,叹!
从首届毕业生开始到今天,陈果带的学生中每届都有获优秀毕业生和优秀毕业论文奖励的,一年不落,这些鲜为人知的成绩,陈果从不宣扬。
陈果培养学生的秘诀是,功夫花在平时。他认真对待学生培养的每一阶段,及时发现问题并予以纠正。2003级毕业生周伽说,他们的论文撰写都是循序渐进的,陈老师全过程跟进,论文的每一个遣词用句乃至标点都要斟酌修改。在学生们做科研发文章的时候,陈果都是手把手地教他们做实验,提取数据,但在署名的问题上,永远是学生第一。有一次,某期刊要求署名必须是导师第一作者,陈果知道后去跟编辑部交涉,坚决不让步,最终编辑部妥协了,学生成为第一作者。“你们以后有出息,就是我最大的心愿”,这是陈果对学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。
学问做得深,赞!
陈果带学生是默默的,真挚的,同样,做学问也是默默的、低调的,并且很棒。他从不参与任何纷争。
“陈果”,成果多多,这与他精益求精、善于思考、勇于创新的科研精神分不开。已经是教授博导的他,现在还坚持自己编程,开发软件。陈果一直从事航空发动机状态监测与故障诊断相关领域的研究工作,目前,在国内外核心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140余篇,其中SCI检索5篇、EI检索60余篇。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2项、国防973子项目1项、航空科学基金1项、与企业合作项目20余项。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,中国民航局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,软件著作权登记4项。实用新型发明专利1项,受理国家发明3项。他的很多科研成果已经广泛应用于航空领域。
陈果的研究室设有IDES数据中心,这些大量的数据资料都是他多年来潜心研究的心血。近期,陈果有一个惊人的想法,他要公开数据,方便相关领域研究工作者对数据的查阅和使用。他说:“学术有领域之分,但不应该有门界,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是促进社会进步,这是我们做学术搞研究的责任。”
“果哥”的那些趣事儿,乐!
说到陈果的趣事儿,学生们争先恐后,笑声一片。
“陈老师特别爱花草,实验室里有百合、文竹、吊兰等20多种,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。他从来不让我们浇水,都是自己浇水施肥,出差前他会挨个检查一遍,要是出差时间长了,会专门打电话来嘱咐哪些需要浇水,怎么浇水。”
“陈老师爱整洁干净,经常给我们示范怎么拖地,怎么擦桌子。”
“我们不好好做论文的时候,陈老师会着急,偶尔会发发火,但是发完火他会觉得不好意思,然后又来主动找我们讲话。”
“陈老师一年四季都打着领带,他说做学问起码得有精气神儿。”
“有一次,我看到家里两双鞋各剩一只,另外两只怎么也找不到,觉得特别奇怪,等他晚上上课回来,才发现他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!”妻子的爆料,让一个可爱、可敬,细致又糊涂、抠门又大方的“果哥”形象立马跃然笔者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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